轻孰重、孰是孰非,你竟是一点都不懂得,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,你就妄下论断,是谁教你这么做事的?朕原本想着,近来你谨慎驯顺,过几日就复你协理六宫之权,不曾想你是越发急躁,今日看来竟是大可不必了。”

华妃身子一震,瞠目结舌地抬头看着皇上,却只见他眼底一片冷意。

“皇后近来身子不大好,但年下宫里事情多,少不得还得劳累皇后。”皇上看了眼皇后,想了想,抬头对苏培盛说道,“传旨晓谕六宫,晋惠贵人为惠嫔,即日起,协理六宫各项事宜。前阵子,眉儿办的赏菊大会很是不错,以前也帮着皇后料理过后宫诸事,想来没什么问题。”

“如此一来,咸福宫就有两位主位了,皇上可要另挑宫殿给惠嫔?”皇后虽心有不满,但能够让华妃跌这么大一个跟头,她也乐见其成,便笑着成全道,“储秀宫、钟粹宫、承乾宫现下都还空着,皇上可择一处赐与惠嫔。”

“就储秀宫吧,离咸福宫也近。”皇上拍板敲定,全然不顾华妃的脸色。

“皇上,纵使臣妾有错在先,但也事出有因,容贵人她不仅与人私通,还暗结珠胎,臣妾只是一时心急,不想让此等丑事抹黑皇上才未按规章办事。”华妃咬唇忍住满腹委屈,美目盈盈看向皇上,企图引起他的怜爱之心。

皇上脸色却是更黑了:“容儿不曾与人私通,她怀的,是朕的孩子。”

话音落地,如平地一声惊雷,炸得众人一阵蒙圈,即便是已经知晓其中内幕的皇后和隐约猜到真相的曹贵人,此时此刻也齐齐惊在了原地。皇上,竟然直接自己承认了这一事实。

“太后驾到——”

太后踏着夜色而来,众人皆是行礼。

“更深露重,皇额娘怎么来了。”皇上起身问安。

“事情闹得这样凶,哀家想不知道也难。”太后虽久居深宫,不理六宫诸事,但她耳目遍布,今夜梓椿阁发生的事情前后不到半个时辰就全知道了,分析了其中的利害关系,她才不顾己身匆匆赶来,“梓椿阁安氏不安于室,禁足期间勾引皇上,损害天子声誉,理应重罚,但念及身怀皇嗣,功过相抵,遂降为答应,以示惩戒。”她严肃地看向皇上,“皇帝觉得如何?”

皇上方才出口承认后也是有些后悔,太后这一道旨意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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